第(2/3)页 张青大喜过望快速上前,随手抓走插在石地里的混铜棍,三两步追到前方敌将身后,怒喝一声抬手就劈,棍势凶猛,杀气毫不掩饰! 预感到身后将要发生的情况,张胜本就有有所警惕,只等察觉到暴起的杀气与死亡的冰冷时,当即双手把棍回身一格。 噹! 两根一模一样的混铜棍互相碰撞,叫人耳膜生疼的金铁之声令得后方跟随的秦军都不得不停下脚步想要捂住耳朵。 力道巨大,气势汹汹,张青一棍不成,却是将张胜打退数步。 双脚落地之后腰马合一,将棍头直插地面借力往前飞跳过去,利用这股力道顺手带走铁棍并,棍势再起跳劈,犹如猛虎下山。 张胜耳朵一震,自知此招不能硬接,连忙贴地飞滚出去,铁棍落地的瞬间,地面似乎都震颤起来,张青变作怒目金刚,把手中铁棍将石地劈出一道五六丈大的裂缝,碎裂纷飞的石屑之间,张胜怒喝一声,脚下猛然一蹬,他身形不退反进,手中铜棍如大柱倾塌,一式力劈华山,带着堂堂正正的千钧之力,朝着袭来的黑影天灵盖上砸了下去。 张青回身轻巧一挡,手臂麻了一下后退数步,眼中闪过惊异,只等他站定之后,透过微微光亮,他才发现,站在自己对面的人居然有些意外熟悉。 “张胜?” “...” 张胜听到声音也是差异,定睛看去,便见那个人身上披着秦军的獠牙战甲,光着头,黑暗之中面庞是他记忆里熟悉的样子。 即便他不愿记起,但这人却是致使金三刀与虎头坨身死的元凶,要是当初自己没有信他,金大哥和虎兄弟也就不会白白死去。 “张青!!!” 张胜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本就是强弩之末,他抄起混铜棍就弓了上去。 然而,张青脸上却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讥诮。 面对这足以开碑裂石的一击,他竟不闪不避,甚至连格挡的架势都未曾摆出。 就在两棍即将相交的前一刹那,他手腕一翻,那根原本扫向张胜下盘的铜棍,竟如有了生命般,沿着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毒蛇般缠上了张胜砸落的棍身。 “铛!” 一声刺耳的锐响,并非金铁交击的闷沉,而是某种高频的震颤。 张胜只觉得一股阴柔诡异的螺旋劲力,顺着棍身疯狂地传导过来,他的虎口瞬间被震得撕裂,鲜血顺着手掌流下,与冰冷的汗水混在一起,那股力道,卸掉了他至少七成的威势。 紧接着,张青的棍子如同附骨之疽,顺势上滑,棍头狠狠地撞在了张胜的胸口。 噗! 张胜如遭重锤,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泥水里,溅起一片污浊。胸口的骨头仿佛都裂开了,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却是带着血丝的唾沫。 他败了,败得如此干脆,如此彻底。 同样的出身,同样的武功,甚至可能他比张青在寺中待的时间更长,基本功更扎实,可是在真正的生死搏杀中,他却像个刚出茅庐的雏儿。 张青缓步走来,从隧道顶部滴落的水珠打湿了他秦军制式的铁甲,却打不湿他那双冷漠的眼睛。 他手中的混铜棍,棍尖点在张胜的咽喉上,冰冷的触感让张胜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的棍法,太干净了。” 张青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评价一件与自己无关的物事。 “一招一式,都想着留有余地,想着点到为止。你打的不是人,是木人桩。张胜,你忘了武宗金刚院的师祖怎么说的吗?我们学的是杀人技,不是菩萨经。” “你……”张胜撑着地,想要爬起,却被那根棍子死死压住,他涨红了脸,怒吼道,“你这已经不是少林的功夫!是邪魔外道!” “邪魔外道?” 张青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洞中回响显得格外阴冷。 “我告诉你什么是邪魔外道。是在军营里,因为一袋粮食,就能让你的同袍在背后捅你刀子。是在战场上,你所谓的正道仁义,换不来敌人半点的慈悲。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将军们,用我们的命去填一个他妈的功名簿!” 第(2/3)页